可是新生活?她已經(jīng)失去了一切,甚至因為難產,她喪失了生育能力。
她不恨嗎?她當然恨,所以她在國外拼了命的努力,讓自己成為知名的設計師,她想要讓那些人渣付出代價。
可是他們全都是身價不菲的大人物,她不過是以卵擊石。
突然有一天,宴廷嵩找到她,想要跟她重新開始。
她自然不會接受,他是她一切噩夢的根源,她想要逃開他,卻無處可逃,兩個人都很痛苦。
直到他告訴她,他已經(jīng)將那個會所夷為平地,再也不會有人知道那些事情。
他問她,想不想報仇?
她怎么會不想呢?她做夢都在想。
跟他回國,看著他一個接一個逼死那些人,直到他把槍塞進她的手心里,讓她親手結束祁光凱生命的時候,伴隨她多年的噩夢仿佛才終于結束。
可是推她進入深淵的人她還沒有報復,這個人她不能交給宴廷嵩。
她第一次踏進宴家大門,在看到沈美玲的時候,她已經(jīng)知道,那個想要瘋狂毀掉她的人,不是宴老爺子而是沈美玲。
那也是她第一次看到宴文洲,他在宴家的后院踢足球,那天的陽光也是這樣溫暖,她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宴廷嵩的影子。
宴老爺子說,宴廷嵩已經(jīng)為了她,雙手沾滿了鮮血,難道她還要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孩子,失去父親或者母親嗎?
那個時候,她已經(jīng)被檢查出生病,好像對死亡重新有了定義。
又或許,是那天的陽光太溫暖了,她不忍心從那個孩子身上搶走它。
可她沒想到沈美玲比她想的還要惡毒,居然留著那些照片。
“因為你父親已經(jīng)為我做得夠多了?!彼吻搴陕曇羝届o,“我總不能一直拖累他?!?